《钟情干花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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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识干花,还是两年前朋友从澳大利亚带来那顶微型草帽。草帽很精致很玲珑,密密地覆盖着淡绿色的蕾丝与缎带。内层凹处则是各色的干花,被一层白色蕾丝细细网住,隐隐约约地透着模糊的残姿。朋友告诉我,如果香气淡了,可滴几滴香油,便可以维持数月,于是便示范性地滴了滴,随着那淡淡香气的蔓延,忽然发现心底里那一点点肺腑之言也开始慢慢荡开来。 于是,由此开始喜欢起这些恹恹的其貌不扬的干花了。在大商厦的礼品柜台,我常常被那些静静躺在咖啡色精美小藤盆里的干花所吸引,觉得那黯黯的色泽特别耐看。它没有那种鲜活与娇嫩,却蕴积着鲜花的某种神韵与芬芳。那片片脆如薄纸,色泽各异的花瓣沉淀着轻盈与沧桑兼而有之的美感,犹如那秋林之古色。那份苍劲与肃穆,那份不与葱翠争荣的大气,那种千锤百炼的优雅与那种华贵的残存感交织在一起,便有了一种难言的风情。 曾经很喜欢鲜花,但鲜花的迅速凋零常使我黯然神伤。是的,青春易逝,面对岁月的沧桑,面对都市瞬息万变的喧嚣,人们焦虑的内心越来越渴望某种“天长地久”的温馨,干花的长期不败正吻合了这种心情。它们曾经明媚过,鲜艳过,而今它平静而淡泊,还略带点苍凉,正如那有一点点沧桑感的人生。它幽幽地散发着某种惹人心动的香气,宛如多年前遗忘在普希金诗集中的那朵不知名的小花,引动着人们的心绪。 |